“他死了，是不是？”

陆繁儿点头，“对。”

“那你伤心吗？”

陆繁儿，“不伤心啊，甚至有那么一丢丢开心。”

袁素一笑，“他死了，你为什么不伤心呢？”

“为什么要伤心？我已经不他了啊。”

“那如果桃桃死了，你会伤心吗？”

陆繁儿眼睛一睁，“当然会啊！”

“为什么呢？”

“因为她是我朋友啊。”

袁素又问，“她为什么会成为你的朋友？”

“因为……因为她脾气很对我的胃口，嘴巴也毒，不圣母，我喜欢！”

“那你现在还能想起盛清和身上的优点吗？”

陆繁儿很认真的想了想了，“……除了是个人外，没有了。”

姜桃，“……”

这个答案，还真是清新脱俗啊。

“对方身上的优点，因而生因恨消失，那不是真的优点，那叫情滤镜。”

陆繁儿，“……”

“现在你明白了吗？”

“呃……我只明白了，盛清和原来是个一无是处的大傻逼。”

袁素笑了一下，“你还，多谈几次恋就明白了。”

“这话我认同！”

陆繁儿现在确定姜桃的妈妈是个神奇的人了。

逻辑清晰，思维强大，不愧是做律师的。

活的可真明白。

“姜骁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和他爸爸一样，新鲜感太容易过劲了。”

陆繁儿，“呃……”

“不过，他是个优质男人，身材一流，样貌一流，流量一流，还是万千少女都想睡的男人。你这一波，不亏的。将来老了，也是一份谈资。”

陆繁儿，“……这话，可真不像是您这个年纪能出来的话，太新潮了。”

姜桃也被袁素的话弄的一愣一愣的，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她和爸爸离婚之后，还能继续做朋友了。

“人这一生，太长也太短，如果活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又有什么意思？所谓离经叛道，离的是谁的经叛的谁的道？条条框框不过是一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瞎指挥罢了。

他们要求你按照他们的标准或者，活得好了要分一杯羹，活得不好得不到利益了就往死里骂你。

这种人，还有一个名字，叫键盘侠。”

陆繁儿着袁素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充满了崇拜！

“阿姨，这话太有道理了！老娘活的是我自己的人生，不是什么狗屁人都可以指手画脚的！”

“聪明的孩子，都是最可的。”袁素夸赞着陆繁儿，并用眼角拿了一眼姜桃。

姜桃，“……”

抱歉，有觉得被冒犯到！

“阿姨你收徒不啊，我拜你为师吧，我也是律师！和您一样，在男人堆里不靠家世出身，光靠才学就能杀出一条血路，叱咤风云。”

姜桃，“……你确定？当律师是要靠天分，而且很辛苦的。”

“你不起谁啊！”

袁素语重心长，“律师就像医生一样，都是一份很神圣的职业。”

“我要做个神圣的人！”

姜桃，“……”

着陆繁儿一脸的认真，姜桃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突然心血来潮了。

“那你可能要从最基础的学习了。”

“明天我就让我爸给牛津捐个图馆！”

姜桃，“……”

袁素笑出声来，“光捐图馆可不行，心毕不了业。”

“……那再捐一栋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