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吗？”

“没。”

施然现在很少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吐那么一两个字，给人的有效信息很少。

张玉娇握着施然的手，“然然，你现在有什么话都不跟妈妈说了吗？”

以前施然是会经常跟她交流的，张玉娇跟施然是母女，但相处方式其实更多时候也像是朋友，母女也是可以交心的那种。

但是现在施然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这种真的很不好，张玉娇就是希望施然可以敞开心扉，有什么说什么，什么东西都藏在肚子里，难受的都只会是自己。

人就像是一个容器，能装的东西就那么多，施然现在就是把自己的瓶口给封闭起来了，完全不把肚子里的东西往外倾吐，但是那些不好的东西一直装在身体里，久而久之肯定是会很难受的啊。

那些不好的东西就像是垃圾，垃圾就应该吐出来然后去垃圾桶里。

施然心口不是很舒服，她现在真的很喜欢一个人待着，但是有时候又很不喜欢一个人待着，她如今总是很矛盾的……

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妈，我不是……我只是……”

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张玉娇，“好了，不用说，妈妈都知道，你不是故意不想理妈妈，但是然然，现在妈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很重要的事情，什么事？”

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妈就是想问你，你跟修辞在一起，感觉怎么样？”

“修辞，他很好……”

这其实不是张玉娇第一次问，但是不管是什么时候问施然，施然似乎永远都只是这一个回复，修辞他很好，很好……

施然以前是个很自信的人，可是现在她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很小，她现在整个人似乎都已经失去了底气这类的东西。

张玉娇看着施然曾经是一个会发光的人，现在身上的光都已经消失了，她整个人都黯淡了，张玉娇真的是很难受。

所以，如果施然跟韩臻在一起，可以让她回到之前的样子，那她真的愿意尝试一下。

“然然，你跟修辞在一起，是不是也这样，彼此很少说话？基本上不沟通的。然然，你这样不行，知道吗？”

“妈妈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妈妈知道你也很想发泄，但是你面对我们你发泄不出来……”

张玉娇叹了口气，然后道，“然然，你这样，妈妈看着真的也很难受……”

施然听着这些话就更疑惑了，“妈，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修辞说，韩臻去赫尔辛基找你了，是不是？”

施然闻言，脸色一下子就愣住了，她平时基本上都面无表情，可是听到韩臻这个名字的时候，很明显有了反应。

张玉娇一下子就明白了，施然心里，是真的还有韩臻，而且这个男人，现在还能轻而易举调动起施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