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很简单，从头到尾慕晚茶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一个清洁工推着清洁车从她面前走过。

慕晚茶有些挡路，于是便往后退开一步让那人过去。

挂断电话，她打开邮件，内容的确如那边的人所说的那样，秦博完了，贪污受贿，加上强一奸，其中包括两名未成年，无论名声还是官场生涯，全都结束了。

范冬柳也完了，在她还是实习医生的时候，拿错了药死了人，被秦博压了下来，后来因为判断失误，延误了病情，导致产妇一尸两命，还有一次操作失误导致产妇大出血死亡，三起医疗事故，四条人命，范冬柳下半辈子大约也会在监狱里度过吧。

慕晚茶垂着眼眸，神色有些寂寥。

直到慕听离的电话打过来，她才稍稍有些回神。

慕听离在那端抱怨，“妈咪，你们怎么回事？”

便秘吗？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慕晚茶挂断电话便朝里面喊道，“朵朵，听絮，你们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

一个人可能没听见，两个人不可能都没听见。

不，不可能听不见的，洗手间本就不比外面吵闹，她的声音也不小，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她心头咯噔一声，踩着高跟鞋便快步往里面走，声线有些急促，“听絮，朵朵，快出来，妈妈叫你呢，朵朵。”

她顾不上什么直接去拉之前她们缩在的隔间的门。

没人。

没人。

慕晚茶有些慌，挨着一个一个敲门，拉门。

没人。

还是没人。

所有的隔间都没有人。

慕晚茶的脑袋直接炸开了，所有的冷静和理智瞬间荡然无存。

仿佛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开始，直直的往上蹿，用极快的速度蔓延至身体的角角落落。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几度按错号码，通话接通，她甚至没等那边的人开口便直接道，“薄暮沉，你女儿丢了。”

她觉得她的牙齿有些打颤，声线里更是控制不住的颤音都彰显着她此时的慌张，“薄暮沉，我把你女儿弄丢了，你听见了吗，你女儿不见了。”

她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整个人有种慌乱的恍惚，报警，找商场负责人，调监控，她像是一部机器一样按部就班的走着所有程序，可是监控只有外面走廊的部分，洗手间里根本就不可能有监控。

卫生间在三楼，只有一扇窗，两个孩子不可能从窗子里跳出去。

而慕晚茶虽然没有跟她们在里面，但一直在外面的洗手池那里等着，那是必经的出口，根本不存在她们出去她没看见的可能。

可是，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到底在哪里？

慕听离心细的安慰着她，“没事的，朵朵和听絮不会有事的，晚茶，不要担心。”

慕晚茶坐在椅子上，握在一起的双手像是不受神经控制一般，细细的颤抖着。

慕听离小手握住她的，仿佛这样能给她力量一般，他小脸严肃的轻声道，“晚茶，你再想想，中间有没有什么比较可疑的人出现。”

慕晚茶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可疑的人吗？”

她拼命的将出现在那几分钟里的人过滤，乍然看向慕听离，“有一个清洁工，推了一辆清洁车。”

是了，带着孩子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来，可是如果把人藏在车子里呢？

……

城郊某处废旧的拆迁房。

薄听絮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小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她还是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

她刚刚从洗手间的卡间出来，看见有个人拖着朵朵，她刚想叫人，鼻子就被什么东西捂住了，然后好像睡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伸